【蒙克】窃梦
《窃梦》
OOC是我的，美好属于他们。
小短篇。睡前小脑洞写了下来。文字表达不当逻辑混乱请原谅：D
设定大概是小克成为愚者后阿蒙没有追着他打吧（。
无前因无后果请不要深究TuT
01.
克莱恩知道自己被拉入了梦中。
面前陌生的场景并没有让他慌张，在梦中保持清醒的能力让他冷静地看着远处高大的古堡。
那是座弥漫着历史气息和优雅味道的古堡，它位于一片荒原中，远远望去便能感受到其威严气势。克莱恩的脚下是漆黑的石头，周遭连根杂草也没有。
很像威尔·昂赛汀在梦中和他联系时的那座高塔，克莱恩思忖着，不过顶端并没有盘绕着那条银白色的大蛇。
他迈开脚步走向了古堡。
随着克莱恩的靠近，他看到了这座古堡的独特标志，独特而熟悉。华丽的大门上端镶嵌着一个古老的石质壁钟，它的指针由克莱恩绝不会忘记的时之虫构成，不过此时似乎并非是从前那些不断蠕动的生命体，而只是由白色大理石铸成的“指针”。
阿蒙？
看来是他的梦。
克莱恩挑了挑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入对方的梦境。他最近在周围并没有发现阿蒙的痕迹。无论是右眼有一圈白的乌鸦还是老鼠，都没有发现。
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惊讶，阿蒙居然也会做梦吗？这倒不是说阿蒙不该做梦，只是对于这类天生的神话生物，克莱恩总觉得对方不该有如此“人性”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哪个低序列分身的梦还是本体的……或者他们共有的梦境？克莱恩不着边的想着。
他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暂时也没想脱离梦境。他已经达到序列0，有足够的把握和“错误”周旋并离开，更何况在梦中，他的清醒有着绝对的优势。
“愚者”先生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像从前那样见到“错误”就立马抽出历史影像替代本体然后飞奔进历史废墟里溜之大吉了——虽然他在感受到危险后在本能上大概率还是会这么干。
他有些好奇，想看看阿蒙的梦境会是什么样的，想看看阿蒙在梦中是什么样的。
02.
大门在他走近时便自行缓缓打开，仿佛在表达着城堡主人的欢迎之意。
克莱恩看到了站立在城堡内部中央的神子。祂穿着克莱恩熟悉的黑色古典长袍，戴着同色的尖顶软帽，听到声响后向这边投来目光，一只手捏了捏右眼的单片眼镜。当祂看到来访者是谁后，嘴角毫不掩饰的勾起，眼眸中也泛起了浓厚的兴趣——在克莱恩看来，那是欺诈即将开始的预兆。
“欢迎你，愚者先生。”阿蒙的语气很是愉悦，似乎完全不奇怪克莱恩的出现。
“很高兴可以在这里见到你。”
“你没有一见到我就逃跑真是太好了。不过，也是嘛，这里毕竟是梦。”
？阿蒙意识得到自己在做梦？克莱恩一惊。
可是祂看起来又不像平时真正清醒的样子，注意力并不集中在克莱恩这边，在打完招呼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环视着城堡的内部。就像梦不需要逻辑来维系，总是虽然荒诞但却合理的自然进行下去，阿蒙此刻的话语显得这样随意。
……这大概是祂的真实感受。毕竟根据以前的经历，克莱恩见到祂不立马跑掉这种事情的确只会发生在梦中，不、如果从前是克莱恩本人在自己梦中遇见阿蒙，也绝对会立马跑掉。
——当然，阿蒙没有一见面就试图寄生他这种事也只会发生在梦中。
克莱恩站在原地，没有继续靠近阿蒙。他随着阿蒙的视线也环视了一圈城堡内部的装饰，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几幅油画。有黄昏之下的海湾，有深不见底的悬崖，也有像是神之遗迹的废墟。
“那些是我许多年前、大约几百年前收藏起来的画。”阿蒙没有回头看克莱恩，却向他开口解释，“时间流逝太过无聊，所以那段时间我对于将某一刻的画面定格下来这种手段非常感兴趣。而油画在这点上无疑做的非常好。但久存的油画非常脆弱，颜料会发黄、脱落，我欺诈了规则让它们保持原样，保存了下来，可同时我意识到，这样的定格仍旧是出自我，而非油画本身。这让我很失望，也就失去了相应的兴趣。”祂顿了一下，补充道，“说起来，如果不是今天再看见它们，我几乎要遗忘了。”
那你大概会对照相机非常感兴趣，虽然照片久了也会发黄，不过还是比油画的保质期长……或许有机会可以从历史投影里拉出来一个？克莱恩听着阿蒙似是闲话家常的话语，撑着下巴，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他同时想到了之前被阿蒙在白银城挟持时，祂对那盏灯笼的做法。
阿蒙转过身来，对克莱恩发出邀请，“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克莱恩。我很好奇。”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
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相比起我，你更对源堡有兴趣吧？
“你当然足够有趣。可以说是我漫长生命里见到的最有趣的存在。并且我清楚的知道，我对你的兴趣会持续很久很久。”
克莱恩则用沉默表示着自己的拒绝。
尽管克莱恩现在已经是神明，已经是接近了阿蒙的神话生物，但作为在普通年代生存的周明瑞的那二十多年生活仍旧占据着主导地位。阿蒙则已经在这世间存在了太久太久，漫长时间对他来说几乎没有意义。他是真正的神明，以游离俯视的态度看着世间的一切。
先天的后天的到底还是有不同。
而这份差异的碰撞不可避免的让克莱恩也对阿蒙产生“兴趣”，哪怕最初这并非是出于好感，但还是吸引着克莱恩走近阿蒙。过大的鸿沟反而让人想要跨越过去。但他不想跨越过去以后，带来的是不死不休。
可这份微弱的心情日益发酵，蔓延开来，逐渐成长为一种感情。它现在依旧像溪流浅浅地覆盖在克莱恩的心上，但一旦汇聚起来，却又好像混沌海那样，波涛汹涌，深不见底。
克莱恩克制着自我不愿意去想，不代表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深知阿蒙的对自己的兴趣并不意味着长久，可他又的的确确希望着可以延续下去。
或许还因为非凡特性相吸定律……克莱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唉，那就当是我免费为你讲故事了。”
神子的兴趣产生的那样随意，可转头就忘时也是那样的满不在乎。
他静静地听着阿蒙讲述祂曾追寻到的有趣，再听着祂慢慢地将它们忘记。
03.
“不要总是躲着我，克莱恩。我们完全可以友好地交流。”见克莱恩并没有打算回应祂，阿蒙叹了口气，停止了继续讲述祂第四纪时的种种经历。
“问题在你身上。”克莱恩想都不想的反驳道。
“好吧，我承认我们之间是有一些不愉快。”阿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的矛盾并非不可调和。”祂笑了笑，“关于源堡的问题，我们大可以换个形式解决。”阿蒙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我改主意了，退而求其次，将源堡的所有权换为使用权。”
——什么意思？克莱恩盯着阿蒙，等待着祂的后话。
“说到底，我是否能成为旧日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抵抗外神拯救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要的只是成为旧日后和这一过程中能够带给我的愉悦。而现在——我说了，我对你很感兴趣——我认为这些愉悦和乐趣，”祂按了按水晶单片眼镜，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完全可以由你来满足。”
“而我曾经开出的那些条件都可以保留。”
祂不像是在梦中的随意发言，更像是直接与克莱恩进行对话。
“简单的来说就是，我现在对你的兴趣大于源堡。
而达成这点，我只需要，拥有对你的所有权。”
04.
——克莱恩直到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有些僵硬的看着面前的神子。
他自己太过纵容面前的场景了，没有察觉到种种不协调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祂的梦中？祂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一旦开始理智思考，就会发现存在的问题不少。
他怎么能如此松懈地面对“错误”？
阿蒙此刻的状态非常好，好到不像是在做梦，思路明确话语清晰。他本以为是祂本性如此，神话生物即使在梦中也表现的与众不同，直到他刚刚还在思考在梦中阿蒙的本体是否能察觉到相应情况，但现在看来，祂根本就是——
“啊对了，有一点需要让你知道，”下一刻，阿蒙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带着克莱恩熟悉的漫不经心，“这是你的梦。”
“我才是入侵者。”
祂根本就是阿蒙的本体。
“我用了一点点手段，窃取了你的梦。再欺诈了一下规则，让我得以清醒地进入你的梦。并做了些小修饰。”阿蒙摊开手，像是在展示这一切。
那与威尔·昂赛汀的高塔相像的感觉不是错觉，阿蒙将它改造成了带有自己标志的城堡。
阿蒙逐渐靠近他，并未直接窃取双方之间的距离。
“为了不让你见到我就立马逃走，我窃走了你的警惕之心，附带送还了一份从前得到的好奇之意。”
“这让你对之后要发生的一切，对我，产生一分探究的念头。”
“那一点好奇虽然微不足道，但也足以促使你走近我了。”
“如何，愚者先生？你明白我刚刚的话是在说什么。”
克莱恩仿佛回到了看见恩尤尼戴上单片眼镜的那一刻，再一次感受到了被盯上的感觉。
“我已经在你身边了。”
05.
在阿蒙继续接下来的举动之前，克莱恩脱离了梦境。
而他的面前，站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床头前的阿蒙，同梦境中一模一样。
祂捏了捏右眼的水晶制单片眼镜，伸出双手按在克莱恩的脑袋两侧，将他困于方寸之间，慢慢地低下头，含笑靠近，延续着梦境中未完成的举动。
克莱恩躺在床上屏住了呼吸，他在这一刻没有逃离的想法，或许是梦境中残留的好奇之意抵消了这份念头，或许是这想法已经被面前的偷盗者窃走，又或许他根本忘记该有这样的想法。
总之，来不及了。
他感受着神子印上来的唇，脸颊被对方的卷发轻轻蹭着，以及冰凉的水晶镜片若有若无的触碰，听着消弭在唇齿间的话语。
“您一向慷慨……不介意让我连梦带人一起窃走吧。
——我亲爱的‘愚者’先生。”
-Fin-
别当眷者啦，换个身份达成所有权归属x
视角切换的可能有些不是太好，没有直接写出小克在听到阿蒙那几句话的反应hhhh不过各位可以想象的到猫猫受到惊吓毛快要炸起来的样子x
把章节切分了一下进行过程中的留白，这样看起来可能会留有想象的余地，让不必要的繁琐不需要写出来（其实就是不会过渡：D）小克的心思那里希望读起来不会太僵硬，就当小克早心动了qwq不安感是必然的，谁让阿蒙那么随性…。
最后谢谢你看完我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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